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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洗澡，你慢慢就习惯了。”李立夫道，“雾气这么大，也看不清什么人。”
“好，我还行。”
易子丞忽然想到自己中考体育的时候，去游泳特训，当时观宁的中考体育包过班都设立在破破烂烂的运动馆里，洗澡的时候也没有任何遮挡物，这时候人站在对面和你一起洗澡，你就琢磨到底是鸡儿对着对面的人好，还是屁股对着好。
李立夫这句话说完还没多久，易子丞耳朵尖动了动，好像听见了点除了水声之外的动静。
肉体的撞击声，易子丞还没分辨出来是殴打的声音还是操干的声音，泡沫顺着水流从他的发梢淌下去，他抹了把脸，在他身边的李立夫说道：“洗个澡还不消停。”
李立夫已经洗得差不多了，正用毛巾擦干自己身上的水渍。
而易子丞比他更快，已经在穿衣服了。
易子丞在学校里是洗惯了战斗澡的人，五分钟解决一切问题这样还能冲到食堂吃个饭，运气好的话还有荤菜剩着，没那个运气只能吃大白菜和包心菜。
因此，他之前才有那个在牢里吃饭比学校食堂好的结论，不仅能吃到肉，还能吃到好几块肉，当然，他心里清楚，这也是在三零九才有的好待遇。
他观察过了，每次分菜都是从三零九开始的，从无例外。
看来靳蒙确实在牢里有地位。
等李立夫也穿上囚服，收拾完东西，和易子丞一道出去，澡堂的地面湿漉漉的，到处都是水，也有好多人等着洗澡，因他们既要注意脚下，又要避开这些人，因此他们走得并不快。
走了大约二三十步路，易子丞注意到有些人，不管是有意无意，朝着他们聚拢过来。
李立夫拍了拍易子丞的手背，意思是，有情况。
站在最前面的是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彪悍男人，胳膊上肌肉隆起，略有啤酒肚，身上还有大面积的纹身，看不出什么东西，花纹复杂，黑乎乎地缠在一起，反正是神话中的异兽之类的，易子丞心想，社会老大哥，没跑了。
这位老大哥说道：“大夫，今天很巧啊，咱俩都来洗澡，真是缘分。”
“彪哥，有事儿吗？”李立夫淡淡道，“没事儿别挡着道。”
“没事我敢来堵您吗。”陈彪的话倒是说得客客气气，“大夫，我敬您在牢里的身份，不和您闹不愉快。但您身后那小孩，哥几个想照顾照顾。”
“我已经在照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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